凉屿

你的肉体只是时光
不停流逝的时光
你不过是每一个孤独的瞬息

 

当我逃班时干些什么(萨博篇)

他的足音在空荡长廊回响往复。

数墙之隔沸反盈天,胜者得鲜花,败者化枯骨。

人造的荣光将恶徒捧上神坛,善者却被踩进污泥无人问津。

真丑陋啊。人们这样说着把脸转开。

这是时代的病音,必须有人为唤醒这个时代而奋斗。

他的父母曾妄图矫正他,而烈焰赐予他新生,他钟爱他所见的路。

梦中常有人结伴同行,三根水管,三杯酒盏,三个字母。逆光剪影毛糙糙的,是日光,是火光。他们站在光里伸手相邀。

每每断在此处,他怅然若失,又心怀安慰。

他是只风筝,线不在手上,不定哪日倏忽被风吹断牵挂。

那些他爱着的人啊,既已忘怀就莫再忆起,他已将此身献于万丈波涛。

那些爱着他的人啊,若尚未将他淡忘,他更不愿第二次使真挚的心破碎,只盼天各一方各自安好。

他做此打算时没料到心碎竟来得这么急这么猛,真好似命运的玩笑。

如今火光已逝,日光犹存。他的心裂作两瓣,痛不可抑,喜不自胜。

长廊尽头现出了另一人的足音,鲁莽的,率直的,似小鹿奔跑在心尖上。

恍惚间,他捕捉到两个影子,小小的孩子及腰高,快活笑闹着打他身边跑过,回头催促,“快跟上来!”

影子跑进阴影里,他却一头磕上了根柱子。石材或与幽冥相通,潮腐墓气冻得他直打寒噤,颤抖却平息了。转身,十九岁的路飞正迎面而来。

谢谢你,艾斯,谢谢你,以后就交给我吧。

抱歉了,龙先生,接下来的时间我将作为一个哥哥来利用。战士萨博,暂时要逃班了。

“路飞,不给哥哥一个重逢之吻吗?”萨博搂着哭得稀里哗啦的弟弟,心珍重而吻轻柔,“看你哭得这么厉害,哥哥就体谅你,自己拿了。”

风筝把线牢牢拽进手心。

他仍然会在战斗时冲在最前线,他会死在所有同伴之前,然后努力活下来。

因为他肩负着两份哥哥的责任。

一名爱,一名守护。


【END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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